《东汉开国元勋耿纯》-9-1在石家庄日报7版刊发
立于赵州桥公园的“攀龙鳞”“附凤翼”碑。
范庄镇孝友村耿保健家中珍藏着耿纯的牌位。
在望汉云台原址上建起了“望汉云台园”,园中浮雕展现了耿纯力劝刘秀称帝的场面。
在千年古县赵县举世闻名的赵州桥旁,有两通石碑也颇为有名。一通为龙碑,上书“攀龙鳞”;一通为凤碑,上书“附凤翼”。这两通古碑与一个名叫耿纯的宋子(治所今赵县宋城)人有关。他跟随刘秀征战,辅佐刘秀建立政权,成为东汉开国功臣之一。
耿纯(?—37年),字伯山,钜鹿宋子(治所今赵县宋城)人,东汉开国功臣之一。耿纯曾先后在王莽、刘玄政权中任职,后投奔刘秀,参与消灭王郎等割据势力,协助刘秀建立东汉,是东汉中兴名将。刘秀称帝后,耿纯任东郡太守,后封东光侯。汉明帝追感前世功臣,画二十八像于南宫云台,史称“云台二十八将”,耿纯位列第十三。
耿纯年轻时就学于长安,任新莽朝纳言士(王莽改制,置纳言之官,即尚书。每官皆置士,名为纳言士)。王莽败亡,耿纯进谏李轶,被李轶荐为骑都尉,令辖制赵、魏地区。当时官职泛滥成灾,长安市井间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:“灶下养,中郎将;烂羊胃,骑都尉;烂羊头,关内侯。”耿纯不甘充当“烂羊胃”的角色,领命后来到河北地区。
更始元年(23年),刘秀兄弟辅助更始帝刘玄推翻王莽政治,复辟汉室。同年十月,刘玄以刘秀为破虏大将军,行大司马事,持节镇抚河北州郡。
刘秀到达邯郸,耿纯即去谒见,“遂求自结纳,献马及缣帛数百匹”,刘秀以礼相待。耿纯见刘秀官属将兵纪律严明,十分钦佩。
刘秀北上中山,留耿纯驻守邯郸,时王郎称帝,要收耿纯。耿纯潜回老家宋子,率宗族宾客投奔刘秀。刘秀拜耿纯为前将军、耿乡侯,以他为先锋,攻克宋子。耿纯唯恐宗族怀二心,命从兄弟耿訢、耿宿回原籍,将房宅烧光,断绝归路,以效忠刘秀。刘秀问他为何烧家,耿纯答道:“明公单车临河北,非有府藏之蓄,重赏甘饵,可以聚人者也。徒以仁德怀之,是故,士众乐附之。”但现王郎自立,河北州县人心不定,“纯虽举族归命,老弱在行,犹恐宗人宾客半有不同心者。故燔烧房屋,绝其反顾之望。”刘秀深受感动,对耿纯格外信任。
后来,刘秀强大起来,便对耿纯说:“大军进退无常,你的宗族老小恐难以随军居住。”便命耿纯的族人耿汲为蒲吾(今平山县东南)长,领耿氏亲属定居蒲吾。
耿纯英勇善战,大破王郎大将李恽和铜马军。更始二年(24年),刘秀围攻钜鹿,久攻不下,王郎又派数万人马解救钜鹿。耿纯审时度势,向刘秀献计:“久围钜鹿,士兵疲弊,不如率大兵攻邯郸,灭了王郎,钜鹿不战自服。”刘秀从其计,亲率大军破邯郸。经过几次大战,攻破邯郸,擒杀了王郎。
劝刘秀在鄗称帝
灭王郎之后,更始帝封刘秀为萧王,令他罢兵回长安,刘秀以河北未平推辞不去。众将几次请刘秀自立为帝,但他认为时机未到。
行军到南平棘(今赵县固城村),诸将又请刘秀即帝位。刘秀说:“寇贼未平,四面受敌,何遽欲正号位乎?诸将且出!”此时耿纯不但不出,反而进言说:“天下士大夫捐亲戚、弃土壤,从大王于矢石之间者,其计固望其攀龙鳞,附凤翼,以成其所志耳。今功业即定,天人亦应,而大王留时逆众,不正号位,纯恐士大夫望绝计穷,则有去归之思,无为久自苦也。大众一散,难可复合。时不可留,众不可逆。”耿纯的这番进言,《后汉书·光武帝纪》和《后汉书·耿纯传》均做了记载。
耿纯的话对刘秀触动很大。25年六月,刘秀南行三十里到鄗(今高邑,一说柏乡),恰遇其在长安时同舍儒生强华从关中奉被认作是“受命之符”的赤伏符而来。刘秀觉得再不为天之王,不仅有悖众望,更是违背天意了。于是在鄗正式即位称帝,建立东汉,建元建武。同年十月,刘秀定都洛阳,史称东汉。
在跟随刘秀巡狩河北的两年征战中,耿纯屡立战功。刘秀称帝后,封耿纯为高阳侯。耿纯劝进时所说的“攀龙鳞,附凤翼”,后来演化为成语“攀龙附凤”。
建武二年(26年),刘秀派耿纯持节赴真定,代表朝廷慰问王侯。真定王刘杨,此时已有自立反叛之意。耿纯以其大智大勇诛杀刘杨兄弟,遂定真定。
刘秀起兵真定时,联姻真定王刘杨,娶其外甥女、藁城人郭圣通为妻。杀了刘杨,耿纯自知与郭圣通家族结下仇怨,请求外任。耿纯两次任东郡(治今河南濮阳市西南)太守,平定地方骚乱,盗贼归降余人。
留遗迹名垂云台
建武十三年(37年),耿纯病逝于东郡太守任上。
东汉永平年间,东汉明帝追思前世功臣,图画二十八将于南宫(即尚书省)云台,史称“云台二十八将”,耿纯位列第十三。
耿纯暮年敕封东光侯,还乡居赵郡孝友村。每每感佩光武帝刘秀重用,涕泪长留。于是,他在赵州城内筑起一座望汉云台,以解思汉心愿。
望汉云台居郡府门首,高约数丈,“汉风奕奕楼台上,烟雨苍苍望洛阳”。后望汉云台毁于民国初年。如今,在其原址又建起一座“望汉云台园”,园中浮雕展现了耿纯力劝刘秀称帝的场面。
明代赵州刺史蔡懋昭将唐代著名书法家虞世南的墨迹“攀龙鳞”“附凤翼”刻碑,竖于望汉云台洞券外两侧,以颂其“高阳忠荩凌云上,光武神威渡水来”之壮举。“攀龙鳞“”附凤翼”两通石碑,先移竖在柏林禅寺内,而今又复立于赵州桥公园。
清光绪《赵州乡土志》载:“耿纯,封东光侯,今城东孝友村皆其后裔也。”在范庄镇孝友村耿保健家中,至今还供奉着耿纯的牌位。这个木质牌位通高55厘米、宽14厘米、厚3厘米,牌位正面隐约可见“汉大将军东光侯耿纯之位”的字迹,由于年代久远,背面文字已经湮灭。这块牌位原来供奉在孝友村耿氏家庙中,后家庙被毁,此牌位被人随手扔在当时的大队部里,耿保健的父亲耿银怀偷偷将其收藏在家中供奉。老辈人都说,孝友村多耿姓,是耿纯的后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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