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朝时期,在广西的滕县来了位新上任的知县郑知舟。郑知舟的官职是靠捐款给朝廷买来的,足足捐了银两,但他心里一点都不心痛,因为他知道靠着知县这个官职很快就能赚回来。

所以当朝廷把委派的文书发到他手上的时候,他就急急忙忙的收拾行当,屁颠屁颠的跑去走马上任了。

一天,郑知舟审理一桩案子,他对着堂下跪着的赵钱孙喊道:“赵钱孙,你可知罪?”

赵钱孙恭敬地问道:“回禀大人,小人不知道所犯何罪?”

郑知舟斜眼看了看被抬进来就躺在堂下一动不动的农民李大元,然后说道:“李大元都快被你打死了,你还不知罪?”

原来,赵钱孙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,今天他在街上闲逛,逛着逛着不知怎么的就踩到了在摆卖蕃薯的李大元。

李大元本就是善良的农民,一看对方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,心知招惹不得,便低声下气的说道:“赵公子,你踩到我了。”

赵钱孙本来知道自己踩到人,正准备把脚缩回去。谁料,他看到对方是贫农,觉得好欺负,于是大声地说道:“谁让你挡大爷的道了?”,说完还加深了力度踩在李大元的脚上。李大元生痛,猛的抽起脚,赵钱孙却一个不稳,摔在地上。

赵钱孙恼羞成怒,跳起来把李大元暴打了一顿。赵钱孙出手也没个轻重,直接把李大元打到动弹不得。

赵钱孙说道:“大人,我之所以打了李大元,是因为他绊倒了我,又不道歉,我一时气愤就把他给打了。唯一有错的地方,就是出手重了点,对此,小人知错了,但不知道大人所说的知罪,从何谈起。”

郑知舟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赵钱孙,他拿起惊堂木准备大喊:“放肆,还敢狡辩。”只见师爷走到他身边,奉上了50两银子,和郑知舟对视了一眼,然后转而望向赵钱孙。

郑知舟心领神会,把刚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说道:“嗯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你既然知错了,就跟李大元道个歉吧。”

赵钱孙笑着对躺在地上的李大元说道:“大元兄弟,都怪我出手太重,对不起了。”

郑知舟见状,抚了抚胡子欣慰地说道:“嗯,双方已堂上和解,退堂吧。”

被暴打受伤后,口不能言的李大元听到判决后,直接晕死了过去。

郑知舟坐在房间里,高兴的把玩着手中的50两银子,随后他打开箱子,把手中的50两放了进去。看到箱里整齐摆放的银两,郑知舟两眼放光数了好几遍,然后开心的说道:“想不到短短6个月就赚了两,当初花两买的官真是太值了。”

原来郑知舟上任的这6个月,处理了公堂上大大小的官司百余起,表面上是勤勉处理政务,实际上是贪赃枉法收受贿赂,只要有钱给,在公堂可以把白的说成是黑的,让百姓苦不堪言。

滕县的百姓都知道这新上任的县令是个贪官,都暗地里默默地向上天祈求,希望老天爷能惩罚他。

然而,百姓的祈求并没有显现,反而是郑知舟收受贿赂、贪赃枉法变得更无法无天,居然公然在公堂上向被告索取金钱后,将对方无罪释放。

正当百姓怨声载道,背地里对其怒斥不已的时候,县衙里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:郑知舟失踪了。

原本衙门的官吏以为郑知舟只是外出几天,刚开始没有放在心上,直到5天后,衙门的官吏开始焦急的满县寻找郑知舟的下落。

一个月后,衙门认定郑知舟已失踪,于是上报朝廷。朝廷专门派人过来调查,可是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重新委派一个新的县令过来。

没多久,新知县赵为民到任。赵为民寒门出生,从小就好学,父母知道他将来肯定会有出息,于是给他取名为民,意思是让他考取到功名后,不要忘自己是草根出生,要为民谋福利。

上任不久,赵为民便升堂审理一件强抢民女的案件。他了解案情后,对着堂下跪着的乡绅杨富贵说道:“杨富贵,有人告你强抢民女,你作何解释?”

杨富贵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:“大人,冤枉啊,小人是良民,岂会做犯法的事情。是那李月媚看我家财万贯,主动勾引我,我受美色所惑才让她跟着我回家。请大人明察。”

赵为民冷笑地说道:“我这里有相关的证人和证词,难道他们都作假要诬陷你。看来本官要传唤证......”赵为民话还没说完,就被身旁的师爷打断,师爷奉上了两,和赵为民对视一眼,然后望了望杨富贵。

赵为民看着这两,愣了一下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杨富贵看到赵为民的反应,以为他被两惊讶到,心里顿时一喜。

赵为民的确被惊讶到,他惊讶于杨富贵竟然敢在公堂上当面贿赂自己,可以说是众目睽睽之下。

其实,在赵为民身边站着的一众的官吏,对这种事情一早就司空见惯了。正当大家都以为杨富贵将会被无罪释放时,一心为民的赵为民却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:“好你个杨富贵,竟敢在公堂之上贿赂本官,来人啊,杖刑伺候,给我重打20大板。”

这会杨富贵顿时傻了眼,执行刑罚的官吏硬是愣了好一会,在难以相信之下执行了杖刑,于是杨富贵的哀号声响彻了整个衙门。

最后,杨富贵被裁定犯强抢民女罪成,押入牢狱。

杨富贵入狱后,杨家急得团团转,第二天杨夫人便拖儿带老上门在赵为民面前哭诉道:“大人,我们上有老,下有小,夫君入狱后,我们该如何是好,求大人开恩。”说完跪在一边掩面哭泣。

赵为民说道:“你丈夫犯法,就该受到惩罚。如果每个犯人的家属都像你们一样,那要律法何用?你们回去吧。”

杨夫人不死心地说道:“大人,我丈夫昨天受了杖刑,在狱中只剩下半条命,一个不慎恐有性命之忧,虽然他犯了法,但罪不致死,还请大人开恩,让他先出狱治好伤,再回去伏法。”说完拿出两,放在案子上。

赵为民看到对方居然又拿银子要贿赂他,心里顿时不悦,正准备拒绝,可看到整整两时,却惊呆了。赵为民出生寒门,从小就节衣缩食,有时候也会挨一两顿饿,好不容易考取到了功名,前不久才被朝廷派来任职,一年的俸禄才80两,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。

昨天杨富贵贿赂他的两已经让他吃了一惊,现在两放在面前,近8年的俸禄,竟然莫名的让他有点心动。

杨夫人看到赵为民脸上闪现犹豫的表情,心里顿时一喜,她找准机会说道:“大人,我并不是要为夫君脱罪,而是让他先出狱治伤,等伤好了就回去伏法,请大人行个方便。”说完摆出一幅可怜、害怕请求被拒绝的哭相。

赵为民看着那两,心想:她说得也有道理,杨富贵罪不致死,如果真的死在狱中,对方上有老下有小,就成了孤儿寡母了,顿时起了怜悯之心,便答应了她的请求。

当杨夫人准备离去的时候,赵为民眼光恋恋不舍的把两拿起来要让杨夫人带走,杨夫人却拒绝收回,她笑着说道:“能善待犯人,足以说明大人是个好官,这两,大人就收下吧。”

赵为民听到杨夫人称赞他是个善待犯人的好官,心里一顿高兴,便收下了这两。

杨富贵被杨夫人接回家后,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伤势痊愈,杨夫人便带着杨富贵信守承诺回牢房里伏法。狱卒们都知道赵县令收了银两让杨富贵出狱养伤,现在伤好回来坐牢,然而当他们看到杨富贵的时候都惊呆了。

杨夫人微笑着拿出了两分发给狱卒们,所谓上梁不正在下梁歪,卒狱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着收下银两,上报说杨富贵已经回牢伏法。

赵为民得知杨富贵已经回了牢房,心里欢喜,认为自己是个执法严明,善待犯人的好官,于是心安理得地去花那两。

本来县里的劣绅、纨绔子弟听说新上任的县令是个执法严明的清官,上任当天就把犯了法的杨富贵杖了刑,下了狱,心里顿时一阵害怕,因为他们平时没少做犯法的勾当,以前可以花银子收买县令脱罪,现在不行了。

可他们听说杨富贵强抢民女居然不用受牢狱之灾又回到了家,都迫不及待上门去打听情况,得知杨夫人收买赵县令的经过后,都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
此后,劣绅、纨绔子弟每每犯法后,便乖乖在公堂上认罪,事后却在赵为民面前上演苦情戏,编造自己身有顽疾需外出治疗,请求治好病后再回来伏法,然后背地里奉上银子。

赵为民从开始的拒绝,到最后经不起犯人家属的软磨硬泡,答应了对方的要求。

只是每每看到对方奉上来的银两,赵为民却管不住自己的手收下了。事后自我安慰地对自己说道:“他们还是要回来伏法的,我依然是个执法严明的好官。”

随着收取的银两越来越多,赵为民开始花天酒地挥霍银子,日子过得逍遥快活。

县里的百姓本以为来了个清官,知晓新任县令表里不一后,都直摇头,纷纷感叹苦日子何时是个头。

一天早上,一只鸡溜进了赵为民的房间,出现在床头,它咯咯咯地叫,吵醒了做着向犯人收取银两美梦的赵县令。

赵为民睁眼看见一只公鸡对着脸面,着实吓了一跳,他连忙坐了起来,才发现这只鸡居然伏在床头上,看样子好像准备在床上下蛋。

公鸡下蛋?赵为民觉得自己的判断十分荒谬,伸手就想把这只公鸡抓起来。公鸡看到有人想抓它,受惊跳走。

赵为民本想着把这只吵醒自己的公鸡宰了吃肉,以报复它打扰自己做的美梦。正当他准备追出去的时候,却发现刚才公鸡伏着的地方,闪耀着亮灿灿的黄光。

赵为民定眼一看,不敢相信的拿起来一看,以为自己在做梦,顿时捏了自己一把,虽然感觉到痛但心里却乐开了花:“哈哈,居然真是金蛋。”他想起了跑掉的公鸡,瞬间跑了出去。

谁知那公鸡跑得倒挺快的,早已没了踪影。赵为民却并不气馁,他寻着地上留下的细小脚印,一直追到了衙门的鸡棚。

只见鸡棚旁边站着一个厨子,看样子打算杀鸡做菜。赵为民心里一急喊道:“林厨子,你养的鸡不好吃,你去买条鱼回来煮吧。”

林厨子看到赵县令走了过来,于是笑着说道:“大人想吃什么,找人通传便是,不必亲自来通知。小人这就去买鱼回来。”

赵为民怕他发现公鸡会下金蛋,也怕他不知情会把鸡给杀了做菜,便跟林厨子说道:“本官一直以为你做的鸡不好吃,今天特意过来看看,这才发现不是你做的不好吃,而是你养的鸡不好吃。本官以前养过鸡,知道怎样养鸡才好吃,以后这鸡就由本官来养,没我的同意,你们也不允许杀这里的鸡做菜。”

林厨子听到赵为民懂得怎样养鸡才好吃,明显是愣了一下,笑着说:“想不到赵大人跟郑大人一样,都是懂得养鸡的好手。”

赵为民惊问:“你是说失踪的郑大人也说过懂得养鸡?”

林厨子点点头:“是啊,郑大人说过,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养鸡,他每天都会过来看着鸡长大,也不允许我们走近。”

赵为民一听,嘴上没吱声,心里却暗笑:“是你不知实情,这里有只会下金蛋的公鸡,也幸好上任失踪了,不然这等好事就轮不到我了。”

赵为民看着鸡棚的鸡,尤其那十几只公鸡,他实在分不清到底哪只才是会下金蛋的公鸡,但他有的是耐心。

于是从那天开始,赵为民天天围着鸡棚转,甚至把卧室搬到了鸡棚旁边,他亲自喂食,小心饲养。就这样,一连好几天,赵为民索性连公堂也不去了。他每天一早就会来到鸡棚,然后一脸高兴的去翻草堆上的鸡窝,可是一连几天都没看到金蛋。

他有点气馁,但转念一想,这公鸡可能并不会每天都会下金蛋,如果每天都下,其他人早就发现了。想通了后,赵为民也不着急,一如往常把鸡像对待亲生儿子那样小心伺候着。

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,赵为民再次被咯咯咯地叫声吵醒,他十分高兴的站了起来,看着一只公鸡出现在床上。公鸡像上次一样伏在床上,一副准备要下蛋的样子。

赵为民看到公鸡居然像上次一样主动找上他,也不打扰公鸡下蛋,就坐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:“原来是老天爷看我是个执法严明、善待犯人的好官,主动给我送金蛋来啦。”

公鸡生完金蛋,就跳下床准备回鸡棚,赵为民收好金蛋后,飞奔追了出去,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,只要抓住这只会下金蛋的公鸡,他便发财了。

他一路追在公鸡的后面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生怕它走回鸡棚后跟其它公鸡混在一起分辨不出。公鸡知道后面有人要抓它,它飞身一跃越过鸡棚的栏栅,飞进了鸡窝里面。

赵为民急忙进入鸡棚,看见那只会下金蛋的公鸡乖乖的伏在鸡窝里,于是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慢慢接近,然后他张开双手,突然向前一扑。谁料,公鸡迅速张开翅膀,高高跃起,避开了赵县令。

赵为民一头撞在了鸡窝上,半个脑袋埋在了草堆里面。赵县令挣扎着翻了个身,迎面朝天,这时公鸡刚好从高处降下,两脚踩在赵县令的脸上。

赵为民趁机一把抓住了公鸡,然后哈哈大笑:“终于抓住了。”高兴过后,才发现额头有点痛,刚才好像被硬物撞到了。

赵为民揉了揉额头:“刚才太高兴,都忘了痛,这草堆下面好像有东西。”说完,他一只手抓着鸡的两只翅膀,另一只手拨开草堆,把草拨开后,发现原来草堆里掩盖了两个箱子。

他提着好奇心把箱子打开一看,眼睛都看直了,满满两大箱银两。赵为民两眼发光露出贪婪的眼神,两手抱着箱子,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
直到听到咯咯咯的叫声,才发现自己刚才一高兴竟把会下金蛋的鸡给放了,奇怪的是这公鸡也不逃走,围着赵为民转圈,像在审视着他一样。

赵为民心里松了一口气,刚才财迷心窍现在反应过来了,又怎会舍得丢掉会下金蛋的公鸡,他一辈子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,一只会下金蛋的公鸡、两大箱银两都是他的了。

想着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赵为民伸手便想把鸡给重新抓住。可是公鸡并未如他所愿,它高高跳起避开了赵县令的捕抓。

然而赵为民反应迅速,知道公鸡会跳起来,于是反手伸起空中,抓住了公鸡的一只爪子,正当他高兴之时,手臂传来了一股大力,只见公鸡后腿一弯曲一撑,瞬间挣脱了赵县令的手。

赵为民从来没见过鸡会这么大力,他像被人推了一下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正当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,看到了让他一生难忘的事情:挣开他手的公鸡,飞在空中,慢慢落地,变成了一个人,然后对着他哈哈大笑:“幸好,你也是个贪官,要不然我等到被人宰了也变不回来。”

赵为民看着这个人就像巨人,自己站起来才到他小腿。感觉到不对劲的他往身上一看,却不禁吓呆了:自己的两只手已经变成了鸡的两只翅膀,一身羽毛的下面是两只鸡爪子。

赵为民又害怕又着急: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他望着眼前的陌生人,惊声叫道:“你是谁?我怎会变成这样?”

陌生人呵呵一笑道:“我是上任县令郑知舟。唉,都怪我贪财。看到那两大箱银两了吧,都是我贪来的。银两太多我得藏起来,于是我养鸡作掩护,打算把银两都藏在鸡窝的下面,没人会想到满地鸡糞的鸡窝下面是满满两大箱银两。”

“那天我把箱子埋在鸡窝下面后准备离开,突然脑袋一阵晕眩,我隐约听到全县的百姓都在背地里说我是贪官,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,随后身子一个趔趄,摔了一跤,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只鸡。”

“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对我说,只要我能再遇见一个贪官并且把他带到这里让他变成鸡,我就能变回人。你知道吗?我好几次差点就被宰杀,幸亏我都极力反抗挣脱逃走,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,我迟早难逃一死,还好终于等到你出现。”

赵县令反驳道:“我不是贪官,我是个执法严明、善待犯人的好官。”

郑知舟哈哈一笑:“好一个执法严明、善待犯人的好官,你刚才那贪婪的模样都快流哈喇子了;你再去看看牢狱里的犯人,都是花钱请来代替坐牢的。如果你不是贪官,你又怎会变成鸡?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。”

赵为民听闻后,脸色铁青吓坏了,哀求道:“放过我吧,我家有老有小,他们都靠我养活。”

那郑知舟哈哈大笑:“我放过你,谁放过我?回去以后,我这辈子不会再贪了,会好好的代替你做个好官。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做你的鸡,等待下一任贪官吧。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公鸡,但是下金蛋的前提是你得接近他靠近他,而且他必须是一个贪官。”

郑知舟说完准备离开,突然转身回头对赵为民调侃道:“再等待下一任贪官到来之前,可不要被宰杀了……今天突然想吃鸡啊。”

郑知舟正要离开,突然发现公鸡赵为民飞跃到他面前,然后伏在地上,下了个金蛋。

郑知舟晓有兴致的蹲在地上,把金蛋拿起来笑道:“这么快就能下金蛋了?这金蛋的份量比我下的既大还重。”

郑知舟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脸色一变。只见公鸡赵为民,猛的跳起来用爪子一撑郑知舟,郑知舟一个趔趄摔在地了。

郑知舟挣扎着爬了起来,看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:只见飞起的公鸡慢慢落地,变回了赵为民。

郑知舟惊恐的看着两只手变成了鸡的两只翅膀,一身羽毛的下面是两只鸡爪子。

赵为民急忙察看全身,看到自己变回了人,松了一口气。可还没来得及高兴,只见公鸡郑知舟飞起来,爪子和嘴并用,疯狂抓、啄赵为民头部。

赵为民见状,撒腿就跑,可没跑出多远,脚步不稳,一个趔趄,眼看公鸡郑知舟正要扑过来,赵为民惊恐万状晕了过去,失去意识之前,看见林厨子拿着刀走了过来驱赶公鸡:“这鸡竟然被大人养得如此彪悍,都会攻击人了。大人,你没事吧?大人……”

赵为民晕后做了个梦,梦里公鸡郑知舟龇牙咧嘴的向自己啄来,拼命大叫:“你跑不了,你让我没法变回人,我跟定你了,只要你贪财,我就非把你变成公鸡代替我不可!”

赵为民一听,吓得直接醒了过来,他惶恐地检查自己一遍,看到自己是人的模样,彻底松了口气。他发现家里人全围在身边,问他为何会被鸡追,并晕了过去。

赵为民没有把事情说出来,公鸡下金蛋是很荒谬的事情,更别说自己因为贪桩枉法变成过公鸡。他心里面对自己说:我再也不贪财了,宁可做个穷县令,也比做一只随时会被人宰杀的鸡要强。

第二天,赵为民退还了之前收取的所有银两,然后他带上了捕快,把杨富贵等一众犯人抓了回来并下了狱。赵县令随后在公堂上定下了清规戒律,认真做事,清白做人。

许多年以后,赵为民因为一生清廉时常为百姓们津津乐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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