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最古老、最宝贵的石桥,很可能不是赵州桥,而是河北邯郸之弘济桥。
倘谈及桥梁建筑史上最深重的两大遗憾,于我而言,一则赵州桥之落架大修,二则弘济桥碑刻之沉沙入河。据老人们讲,弘济桥原先确有块石碑,可后来不知所踪,任由文物局遍寻河底也不曾寻见。
最初建设年代与建造者的缺失,是弘济桥与“中国第一桥”之间最高的藩篱。根据桥身的形状与工艺,它大概率与赵州桥(安济桥)建于同一年代,亦可能同为工匠李春设计。
年,赵州桥大修。由于多重因素,“修旧如旧,原材原用”的方案未被采纳,赵州桥最初的建造工艺被彻底改变,桥身的条石也几乎全部换新,成为梁思成与无数文物爱好者心中永远的痛。
比之赵州桥大修后的“焕然一新”,弘济桥嶙峋的青石板桥面、望柱与栏板原物仍在,拱券边缘雕龙画凤的装饰仍在,这些均是赵州桥无法比拟的。
只是,那块刻着一切疑问之答案的石碑,已永远沉入了桥拱下日夜奔流的滏阳河水,无迹可寻。这座本可能成为中国第一桥的弘济桥,恐怕只能默默无闻地抱着遗憾,叩问苍天。
弘济桥上,还有两块不起眼的“胎记”。
那是弘济桥上已知的最古老的东西:几块真的化石。
它们是“三叶虫”和“角虫”,生存的时代,是5亿年前的寒武纪。
5亿年,那是大部分人难以想象的时间跨度。这块条石以一种超越世间常理的方式,被安置于人来人往的桥面上。在经历了5亿年的日升日落与一千多年的足迹纷纷后,依旧轮廓清晰。
桥面的另一头,一块光斑粼粼的玉石也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被嵌在桥面上,簇拥在周围的青石中,不仔细分辨很容易忽略。这两块石头是初建时的原物,还是明代重修的新料,如今已不可考。
弘济桥导游的讲解词中有一处勘误,桥上的兽面应为镇水神兽蚣蝮,不知为何都培训成了饕餮。
??关于赵县永通桥
永通桥与弘济桥同称赵州桥的“姊妹桥”。永通桥与赵州桥同位于赵县,外形几乎一模一样,但是比赵州桥小很多,年代比赵州桥明确晚年。弘济桥位于邯郸,大小只是比赵州桥略小,几乎看不出差别,形状与赵州桥略微不同,截止赵州桥大修前的保存状况也非常相近。因此,弘济桥比永通桥更能威胁到赵州桥“中国第一桥”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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